《繪長沙·太平街》用繪本的方式帶你回顧一個繪本的展覽?
小伙伴們,
還記得去年在“長沙圖書館”舉辦的
“凡益制造::長沙歷史街區敘事之太平街”展覽嗎?
可能你沒有親臨那一次展覽,
但是不要遺憾,
因為我們準備用繪本的方式帶你回顧一個繪本的展覽。
是不是很有趣呢?
這次展覽由“凡益工作室”、“晨報周刊”、“長沙圖書館”聯合舉辦,
很榮幸地邀請到了很多重量級的嘉賓出席,
我們也對專家、學者進行了專訪。
展覽的開幕式論壇(暨凡益會客廳第十期)上,
專家、學者齊聚一堂,
探討歷史文化的傳承與復興
讓我們來聽聽大咖們的見解!
論壇上半場:“傳承”
湖南大學建筑學院院長 魏春雨
“保持傳統,保持文脈,特別是傳承文脈,絕對不能搞個假的東西,一定要“活化”,可以理解為一種意識,也是一種行為。這樣的話,要保護歷史文化不是設計的問題,它是一個認知觀的問題,要和整個社會無縫對接,就是設計在空間在形態上那些風格流派都是次要的,是表層結構,我們要找到它的內核,或者說我們要找到它的基因。對長沙來講這很典型,長沙這個表象化的物化的都已經被埋在地下了,被文夕大火燒了,但是任何人來過長沙以后,除了看建筑文化這些東西他沒感覺到什么湖湘文化,但是他在街上一走,你吃我們的飲食,或者你到太平街上走一遭,你能感受到這種撲面而來的活色生香的所謂市井的也好啊,高大上的也好啊,都會感覺到這種氛圍。那么這個是因為什么,是因為它是鮮活的,這些傳承就是靠我們在座的諸位傳承這種文化,所以這個活化真的特別重要。”
長沙市人民政府研究室主任 唐曙光
“對于傳承這個詞,其實我有兩個理解,一個是,它是人的本能。這個層次,不管它在任何時代它都必須要傳承,歷史時代具有延續性。第二個,這個傳承它是個自然的過程,盡管我們現在這么強調這個傳承,實際上就意味著我們很多東西已經傳承不下去了。為什么這么說,那是因為隨著時代的發展,技術的進步,人類現在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以前那個時代的力量。那么這個話是從反面說,也就是這個時代的破壞力,已經是任何一個時代都無法比擬了。那么,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任何一個行動、決策,可能對我們的歷史,對我們的文化,對我們的生命,都會產生很嚴重的破壞,甚至是不可逆轉的,也可能說是永遠消失的。所以,把傳承放在這么重要的地位來強調,也是我們的時代賦予我們的責任。”
中機國際工程設計研究院總建筑師 羅勁
“現在人類的破壞能力非常的大,大拆大建,然后我們很多城市失去記憶,這樣的場所沒有了,我們再找一些新的場所,希望能給我們的將來留下記憶,可是也沒有?,F在就處于一種很尷尬,很虛晃的這樣一個世界。所以我覺得在這個時間,這個階段,凡益工作室做了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就是把這個階段太平街生活的一些場景記錄下來??赡軞v史分前五百年中間五百年后五百年,我們現在把這個場景截下來,其實一百年后兩百年后它其實就是老記憶了,可以說就是一個傳承了?,F在是信息化時代,我們有納米材料,有碳纖維技術,然后我們有3d打印,我們有非線性的建筑,我在想其實我們在做建筑設計或者說做城市改造的時候,就片面地一定要把以前的一個什么符號,比如說太平街的賈誼故居的每一個標點,我運用在現代的方式中。我希望我們看到的不是一些假古董而是真實的生活。”
長沙理工大學土木與建筑學院教授 嚴鈞
“我們眼前看到一種以繪本的形式去記錄下一個時間節點,但是我們也看到了凡益工作室不是簡單地去做測繪,它是把生活植入進去了,不只是一個測繪的概念,而是植入了一個生活。這可能需要更多的人參與,因為大家都有這個經歷,出去旅游,隨便拍張照片完事,這只是很簡單的一個記錄。而植入生活應該是一個深層次的,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去做的一個記錄,所以它的意義就在這個地方。我希望這個東西能讓我們記住某個時期的一個太平街,也希望大家更多地去參與這個事情。剛才我提到,活的遺產是一個好的方面,但活遺產也面臨另一種困境,就是人在里面生活也會不斷不斷地把它破壞,所以這是屬于一個兩難的狀況,是保護活著的,還是把它供起來。所以這是中國人和西方人對待遺產的一個不同方式,在目前來看,我個人認為是辯證地來看,可以采取更好的一些辦法,不同的方式會有不同的結果。”
P8空間研發所創始人 張賢銘
“回到長沙的時候我會說,我去找找長沙的感覺,我會去一些什么樣的地方,比如太平街就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這個繪本就把那種感覺給捕捉到了。我個人現在在做的事情,我在P8建立了一個非常特殊的社區,有一百來位年輕人,然后我們干的事情也是很前端。我們非常相信教育,非常相信知識,非常相信創新。我相信教育的力量,對于城市的傳承,甚至可以到達就是我們今天說的城市傳承的一些規則。我以前在環保啊、可持續發展啊,很多人可能討論到社區時覺得我們只能等待,那些渴望活在可持續發展的未來的人可能只能等待這個時間。但是如果我們有教育,我們有濃縮的精華,傳承的一些材料,可以留在每一個人心中,每個人知識體系當中,等到哪一天有機會的時候,我們可以去創造我們要的社區,創造我們要的城市的時候,這個繪本所含有的知識、它所涵蓋的資料會顯現出來。”
論壇下半場:“復興”
湖南省文史研究館館員 陳先樞
“太平街歷史文化街區這十幾年來復興的歷史,雖然是短短的十多年的歷史。太平街的復興是三幫人推動的事情。第一幫人就是致力于保護太平老街的專家學者、市民還有建筑師;第二幫人就是市政府正式批準太平街列為歷史保護街區之后,那些進行太平街規劃設計和建筑設計的設計師;第三幫人來推動太平街復興,就是凡益制造。通過繪本這個形式,把建筑藝術和歷史人文結合在一起,既不是純粹的建筑設計,也不是純粹的繪畫,把歷史、建筑和藝術完美地結合到一起,通過這種形式,使廣大人民群眾能夠更加了解太平街,了解長沙歷史。要復興歷史文化,首先就要對文化這兩個做一個定位,沒有這個定位,你規劃再高的設計水平,也是沒法討好。我認為太平街歷史街區的歷史文化價值在于:第一條,太平街是湖南屈家文化的發源地,第二條,是湖南辛亥革命的策源地,第三條,是長沙商業民俗的傳承之地。”
中鋁國際長沙有色冶金設計研究院總建筑師 曾益海
“歷史文化的復興,我覺得一個是需要時間,但是領導的決策也證實了這個事情的重要性。今天本來應該還有一位重要的嘉賓(柳肅教授),因時間原因沒有能來參加這個論壇。我有一個關于時間的故事跟這位先生有關系。他曾經寫過一句話:至今思城墻,不肯過江東。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有情懷的大師。我說這個故事呢,就是因為我們當時做這個萬達公館的項目時間比較緊張,當時施工開挖基礎的時候,發現了古城墻的存在。當時我很遺憾沒有充裕的時間留給專業人員去留住,或者是去保護這么一個長沙重要的代表文物。這么多年過了以后,這個事情我老是放不下。因為萬達給項目經理是有一個非常緊迫的時間節點,據說萬達的這些巨大的開發項目一般是一年的時間,所謂一年的時間,就是拿到這塊地之后,一年的時間,做設計、施工、招商、到開業,據說是這么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么我們在這一年時間里面,怎么能有時間去做這個文物的保護???”
湖南省建筑科學研究院副院長 周湘華
“我今天講三個主題,一個是城市的鄉愁,現在講一個鄉愁經濟,比如說長沙的到外地求學、工作,心里總是在懷念老長沙。我覺得現在很多這個城市的保護啊,不能只是說保護一些歷史建筑,規定的那些歷史保護建筑,一棟棟地寫上了名牌,好像是博物館一樣一個擺設。第二個是我們現在做得比較多的是農村的鄉愁,我們去鄉村做鄉村復建啊,我們也在反思我們是不是在用城市的方法在做鄉村,可能這是不對的,我們希望用農村的方式去做農村,也希望把農村的生活方式、場景是不是能夠復原或者是留下來,這也是一種方式去做。第三個就是我覺得這個繪本給我一種感覺,就好像是本來歷史那種灰蒙蒙的狀態、霧霾的狀態,突然有陽光照射在上面,變得很鮮亮的一種生活的場景?,F在設計院有非常多的年輕人,80后90后,我就可以看到他們身上和繪本對接的一種方式,時尚、有趣、參與,我覺得我們這個繪本在將來還有很多的工作可以做,通過堅持這種繪本,虛擬生活,虛擬建造。”
中南大學建筑與藝術學院副院長 李博
“歷史街區,我們不可能把它當成一個文物,做一個化石一樣去保護它,因為它是一個生活圈的文化景觀,但是怎么樣去活化,我也一直很困惑這個問題。真的文化要活化,包括這個太平街也是,那么我覺得首先要解決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產業,你一定要有經濟做支撐,中國的事情都是這樣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沒有產業,你說要那些人在里面留下來活下來,沒辦法。并且我們從一個設計師的角度,一個好的建筑我們不一定要拆啊,我們可以改造。第二就是,人的文化意識,尤其是居住在不管是老的歷史建筑還是老的村落,留在這村落里的人,在中國現實中一個是老弱病殘,年輕人都去打工去了,另一個就是文化程度都不高。他們住在祖先的非常好的富麗堂皇的房子里面,他們的祖先都是些文化人,沒有文化做不出那么好的建筑來的,中國有一句非常好的俗語叫:三分匠人,七分主人。”
湖南大學建筑學院副教授 陳翚
“傳統文化已經沒辦法再重新搬過來了,到底要怎樣讓人家覺得你是中國人呢?這一點到現在的年輕人,其實他們是不會太注意的,我才不管你什么傳統文化呢,我只要做出我覺得有意思的建筑就可以了,但他在講這個話的時候他其實是已經受了中國文化的這個影響了,因為中國文化一步步形成了我們說的注重禮節、注重儀式、要有規則,然后我們的行為、氣質、情感,還有對于審美、對于明辨是非、能夠分辨優劣,這樣一些內在的東西,它已經是潛移默化地裝在你的血液里面了,你是不能把它排出去的,就當你在構思的時候,哪怕你在想我要學哈迪德做個什么東西,這些中國文化會多多少少地反映到你的設計作品當中。最后再多說一句,我非常敬佩我們凡益工作室的這些工作者,這是非常鮮活地把我們現代的生活放到傳統街區里面去。”
《晨報周刊》首席記者 劉建勇
“我們現在談復興、談傳承,談城市改造,到底是為誰做改造。要傳承的是什么,要復興的是什么?然后就是之前我們對那個老城區做改造,我們稱為棚戶區改造,現在大家又在講鄉愁,我們所復興的是鄉愁,或者說職能部門,或者說有話語權的這些人所說的那些東西是不是這條街上的人所需要的,然后最后我想講的是,凡益制造做的這個畫,畫出來,我想起我以前在我們雜志上做的一個事情,當然我們沒有把它畫出來,我們就把那條叫做墮落街的那條街的從湖大到師大,從南到北,這條街上所有店面的名字,我們都在我們雜志上刊登出來了,所以我看到這個的時候特別激動。”
繪本固然是以“繪畫”為中心,
但更有趣是你可以聽到它的“聲音”。